他谁都爱,他谁都不爱。

Runaway

先发一半,激励自己写完。

我话就放在这,MBDTF三部曲我一定要写完。欢迎催更搞我。


And I always find, yeah, I always find somethin’ wrong
You been puttin’ up wit’ my shit just way too long
I’m so gifted at findin’ what I don’t like the most
So I think it’s time for us to have a toast

 

Summary:两人自陈心曲。

 

1

闪光灯围着他闪,晃得他落下泪来。身旁的人都冲着他大声嚷嚷。他想张嘴劈头盖脸地反驳几句——他现在没心情说那些漂亮话——但是他张嘴却发现嗓子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说不出也没什么。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该说的不该说的我的说完了,现在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他们不会听的,只会一个劲地索取他们想听到的话。我都解释完了我要离开的原因,这还不够吗?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忽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胳膊使劲把他往前拖。Gerard也没有反抗,只是顺着他往前走。反正这都是无用功。对他来说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有人不怕死地伸长了话筒要够到那人的嘴边:“Ramos先生——”

Sergio回头瞪他,语气徘徊在爆发的边缘:“你们现在知道的够写一阵了。Geri说了都结束了。”

那个记者还想再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响:他早已噤若寒蝉,冒了一身冷汗。其他记者也都老老实实地给Sergio让路。没人真的想忤逆Sergio Ramos,虽然他目前还是个在学校念书的学生,但是他是Florentino最偏爱的那个学生。

René早就站在车的旁边候着了,他拉开车门帮Sergio把还在发愣的Gerard塞进车里,向弟弟示意一下,就关上车门直接走到记者那头善后。而Sergio在哥哥打过招呼后径直的钻进车子里启动车子,踩一脚油就扬长而去了。

其中他们都没有和Gerard Pique说过一句话。

 

2

其实在那一晚之后他们还在对方的家里打过几炮,或许不止几炮。Gerard靠在车窗上自顾自地想。几个夜晚并不足够让Sergio那些可怕的衣服全面入侵他的衣柜,但是前几日他们还在自己的衣柜前为Sergio糟糕的衣品辩论了一番,然后他们爽快地在仄狭又阴暗的衣柜里搞在了一起,毁了他们所有的衣服。

窗外的星星开始变多了起来,Gerard猜他们正在去乡下的路上。他知道Sergio热爱乡下,在他们完事之后躺在床上的时候,Sergio盯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说了一遍又一遍,说乡下的星星有多亮,清晨有多美,鸟鸣有多悦耳……他说我们得一起去一次,我在乡下有一座庄园,我们以后必须得去一次,就你和我,我们有好多好多事可以做……

但是Gerard一直对此不置可否。就算Sergio说过了无数次,就算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再多的夜晚,也只不过是对彼此变得熟悉罢了,而熟悉远非亲密。Sergio愿意为他解围只是因为他那该死的把一切都往他自己身上揽的责任感。而他Gerard Pique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处于责任的关心与怜悯。关心。和怜悯。

You know nothing。他盯着Sergio后颈上那颗被剑刺穿的心看,嘲讽地想着:你什么都不懂,谁也留不住。那么多在你的心上刻下痕迹的人,那么多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的人,你一个也留不住。只剩下一颗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

更可悲的是你的心永远都肯为那些人淌着热血。

 

3

Sergio在一座庄园旁边停下车。“到了。”这是他今晚对Gerard说的第一句话。

“我明天就要飞去哈佛了。” Gerard没有动,“我必须得去。”

Sergio整个人都绷紧了,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Gerard心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但是他看了看Sergio难看的脸色最终没敢说出口。他本想骗他飞机明天一大早就起飞好让他现在就放他走,但是他看着Sergio的眼睛说:“明天晚上。”他最终还是没忍心说谎。

“那就是明天晚上的事了。” Sergio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甚至还笑了一下,“相信我,你会喜欢这里的。”

Gerard看着Sergio认真的神色。可是我终究还是会离开的,什么都留不住。他叹息地想着,但还是拉开了车门,跟着Sergio走到庄园里头。反正是最后一晚了,留个回忆也好。可是当他做好了心理建设,老老实实地跟着Sergio进了庄园里那栋不算大的宅子里之后,Sergio却直接给他推到了一间客房里去了,“这里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他倚在门边看Gerard端详着整个房间,“你得好好睡一觉。” 

说真的他以为Sergio领他来他自己的桃花源是要来干他最后一炮——Gerard自己现在没有干的心情,但是Sergio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急吼吼地扑上来要干他。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扑上来。” Gerard向着大的过分了的床偏了偏头。

“艹。”Sergio嗤之以鼻,“我没有奸尸的癖好。” 

Gerard不理他,只是在床边坐下,下陷的床垫竟然给了他一种莫名又亲切的熟悉感。他看向还没有走的Sergio:“怎么你还要看着我睡觉不成?”

“是啊我还等着给你唱摇篮曲呢。”熟悉的反唇相讥。

Gerard低笑着摇摇头:“我不会怎样的,放心吧。”

 “那你就洗漱休息吧,我先走啦。” 

Gerard坐在那张柔软的床上看着Sergio起身离开。可是当Gerard刚要站起来去洗漱的时候,Sergio又折了回来。

“晚上不许玩手机!我知道你就爱搞那些然后熬夜不睡觉!”

“好啦好啦知道了老妈。” Gerard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快步走上去直接在Sergio面前合上门:“您也快去睡吧,就别操那个心啦。”他又站在门前研究了一会门板上的花纹,最后还是不放心地锁了门——他敢肯定为了确认他会不会好好睡觉Sergio真的会半夜冲进他的房间。他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不禁悄悄地笑出声来。然后他转过身,把手机放在离床远一些的窗台上,洗漱睡觉去了。

 

4

虽说Gerard醒的很早,但是他睡得还不错。他起身走到窗边去拿手机,然后拉开窗帘朝外头看去。天才刚蒙蒙亮。晨光熹微,屋前披着露水的草地却翠色鲜亮,就连空气里也带着湿漉漉的青草味;远处青山绵延,轻云薄雾柔和了曲线,也柔和了Gerard的目光。他没有举起手机去拍照,只是放空了自己,听着远山里忽远忽近的鸟鸣。他不愿意去追究那些有的没的,比如说为什么sergio的衣柜里恰巧有他的尺码的衣物,再比如说他硬把他劫来的目的。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不管不顾的Gerard Pique了,现在的他反而理解了那天晚上执意要离开的Sergio。他们都累了,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理会那些他们可能根本无法承受的事实。毕竟他终将要离开这里,但是这些事实只能留在西班牙慢慢地死去。

我们今晚就要说再见了。他这样想着,决定将自己打扮地体面一些。虽然他已经搞砸了很多很多的事,足够Sergio翻来覆去地打他骂他无数次,但是他不愿意再搞砸这最后的告别了。“你总是做错很多事。”他抬手擦了擦镜子,却依旧厌恶他在镜子里看见的人,尽管那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那双蓝眼睛也依旧美丽。

 

5

Gerard轻轻地走下台阶。他起的太早了,Sergio还没有起床,屋子里的陈设好像也还在睡着,可是冰凉的地板和扶手不能让Gerard更清醒了。他准确地走进了客厅,坐在了冰冷的皮面沙发上,努力地蜷了蜷腿。客厅的一头连着餐厅,Gerard甚至都能看得清摆在那头的咖啡机。餐桌边上有一架钢琴,还倚着一把吉他。墙上挂着各式的艺术画,其中他最喜欢画着在月光和云彩下的牧羊人那幅,就挂在壁炉上头。靠着落地窗那边还放着一排满满当当的大书架,旁边还安置了一张小圆桌和几把柔软的印花棉布扶手椅。虽然客厅里陈设不少,但并不杂乱。Gerard甚至在想象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雀鸟一点点的把它所有最爱的东西都叼回自己的巢里仔细摆好的样子。他伸了个懒腰,抓起了沙发扶手边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见一个女人穿着正装一本正经地说道——

“尽管西班牙政府出台各种措施,力阻加泰罗尼亚自治区举行独立公投,但当地官员仍坚持按原计划举行公投。西班牙中央政府为此只能加大警力部署,来抑制巴塞罗那市内的紧张局势。然而就在这样的局势下,来自巴塞罗那的Gerard Pique却在他的推特里这样写道,从今天起到周日,让我们平和地表达意见——”

电视被关掉了。

Gerard回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他看向拎着遥控器站在他身后的Sergio,觉得他的表情和自己的身体一样僵硬。他下意识地与Sergio拉开距离,准备迎接新一轮的嘲讽。

但是Sergio只是攥紧了手上的遥控器,简单地说:“听好了,这世上第一条规矩,别把新闻里说的任何话当回事。”

“她还没说我什么呢。”Gerard下意识地辩护。

“我说了,任何话都不要当回事。”Sergio出奇地有耐心:“虽然你也不小了,但是现在知道还不算晚。走吧,我们出去转一转。”

“去哪?”Gerard问。

“woods。”Sergio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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